陌小爱

自从沈巍掉了马之后就A破天际啊！

然后我就联想到了左京亚也老师的黑猫气味梗

带入巍澜真的超级棒啊！！！

你们吃我安利！

赵云澜是突然之间闻不到沈巍的气味的。

他原以为是突如其来的伤风感冒，让他的鼻子停止工作了，可是进了特调处的门才发现，他能清晰地闻到众人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如往常一样。

他感到了困惑，可是并没有开口询问，直到坐在了他们经常坐着闲聊的沙发上，上面还残存着沈巍的味道，可是偏偏只有他的身上，干干净净，什么味道都没有。

赵云澜皱起了眉。

“我说沈教授。”他身子往前倾，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开口试探道，“你今儿用的是什么抑制剂？怎么把你身上的味道掩盖得那么彻底？那么好用的东西，改天给我来一个呗。”

沈巍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心底发毛。

与此同时，特调处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赵云澜环顾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用同样的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我说错话了？”

“赵处长……”在特调处里，唯一能在气味上和赵云澜有共鸣的只有同样身为Omega郭长城了，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沈教授身上的气味还在啊，而且还浓的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这怎么可能？”赵云澜凑到了沈巍面前，用力地嗅了嗅，真的什么都闻不到，“我能闻到沙发上还有他的味道，可他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向来气味这种东西，是区分Alpha，Beta和Omega之间最重要的因素，Alpha的信息素最具鉴识性，因为气味的强弱则直接与他们能力的强大挂钩，气味越浓重的Alpha能力越强大，对Omega的影响力也越大。

而对于Omega来说，Alpha的气味不仅能影响他们的行动，更多的用处是标记，被标记的Omega身上会留下标记者的气味，宣示主权，在保护自己的Omega不受其他信息素的影响的同时，还警告其他居心不良的Alpha不要擅自靠近。

“那老大，你闻闻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沈教授的味道？”大庆提醒道。

“开什么玩笑呢，怎么……”会没有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赵云澜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沈巍留下的咬痕还在。

可是沈巍的味道，从他身上消失了。

沈巍看到他的表情，便已经得知了答案，他闭上了眼，抿着唇，不发一言。

“小郭。”这一下赵云澜是真的慌了，他把郭长城拽到自己面前，焦急地说，“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沈巍的味道？”

“赵处……”赵云澜拽着郭长城的胳膊有点用力，让他感到了疼，可是他挣脱了两下没挣开，又被他的表情吓得不轻，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赵处……你，你不用……把我拽到面前，我，我站在那里都能闻到的……”

“你倒是说重点啊！”赵云澜急得眼都红了，就差没贴着他的耳朵咆哮了。

“有……有味道的……”郭长城被他吓得眼眶立刻红了，看得站在一旁的楚恕之有些心疼，上前一步把人从赵云澜手里捞了回来，接话道，“你身上有沈教授的味道，很重。”

楚恕之还特地咬重了“很重”这两个字的音。

“这他妈都什么事啊。”这回轮到赵云澜摊在沙发上了，他有些无力地揉了揉眉头，“你说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被地星人偷偷地下了咒啊，不然我怎么可能闻不到沈巍的味道？”

确实不可能，怎么看都不可能，按照理论上来说这也不可能。

可是这件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他偏偏就发生了。

在到目前为止的对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研究报告中，只有一种情况会导致他们之间闻不见对方的味道，那就是闻不到味道的那一方，拒绝接受对方的信息素。

信息素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是什么？是一种标记，是伴侣的证明，更是一种感情的纽带。

“昨晚我就睡在你旁边。”沉默许久的沈巍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你还有第二种解释吗？”赵云澜对上了沈巍的那双眼睛，这次他们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对方，谁也没退让。

“有。”沈巍艰难却清晰地将他们想要逃避的事实摆在了面前，“我们之间，有人变心了。”

如果赵云澜还有这个心情，一定会站起来拍手叫好，说不亏是沈教授，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都那么有涵养，跟科学报告似的说得滴水不漏。

我们之间，代表着这件事只涉及他们两个人，与别人无关。有人，代表着这个人可能是赵云澜，也可能是沈巍。

解释的话，辩解的话，打马虎眼的话在赵云澜的喉咙间来回了两三转，可是他就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现在闻不到气味的是他，于情于理，责任都在他。

什么好话都在他的嘴边过了一转了，可是吐出口的偏偏是那句最不应该说的话：“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怪我咯？”

这话一出口，就连他都想刮自己两耳光，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这是，可是喉咙偏偏又像是梗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往外吐出一个字。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震惊，讶异，痛苦，难过这些情绪在沈巍的眼里转了一轮，最后这些情绪都淡去了，剩下只有死水一般的沉寂。

那模样，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揪心。

最后还是大庆看不下去了跑出来打了个圆场：“我看老大今天是睡糊涂了，要不这样，沈教授你今天先回去，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好起来的，对吧？”

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附和道：“对对对。”

沈巍这时才像是缓过来一般，重新套上了温和的假面，即使神采已经从他的眼中褪去：“那我就先回去上课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等到沈巍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其他人才围着沙发开始左一言右一语地声讨赵云澜。

“赵处，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沈教授呢？”

“是啊，你看看沈教授的表情，多难过啊。”

“人家沈教授对你那么好，你说话就不能多顾虑人家吗？”

最后是祝红打断了他们的碎碎念，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赵云澜，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沈教授的事情？”

“我才是最想知道真相的那个好不好？”赵云澜大字型摊在沙发上，可是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了刚才沈巍那个死气沉沉的眼神，于是只好睁开眼，正面迎接众人责备的目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一觉睡醒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不喜欢沈教授了？”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人。

“你们之间出现第三者了？”

“这也不可能。”他和沈巍之间情比金坚，那都是患难与共换回来的真情实感，那是第三者能够接入的？

“那是沈教授不喜欢你了？”

“那也不可能。”只要眼睛没瞎的应该都看得出来沈巍对他的感情，那是比珍珠还真。

众人商讨来去，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列了一遍，都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都把希望寄托在林静那些不靠谱的发明上了，可是也依旧没测出个什么有用的信息。

“感情那么复杂的事情，哪是能用科学解释得了的。”林静很努力地为了自己的发明辩解，只为了保住他那点可怜的奖金，“不然我还能单身到现在吗？”

“说得也是哦。”赵云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偷懒你还有理了是吧？”

明明大家都在偷懒，为什么最后背锅的总是他？

恰逢此时，给大庆拿小鱼干过来的老吴来凑了个热闹，一听大家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沉吟了半晌，提出了那个被大家忽略得彻底的问题：

“那赵处是不是觉得，沈教授不喜欢你？”

这一句可谓是醍醐盖顶，赵云澜“哦”了半天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于是便盖棺定论：“就是他了。”

到底是谁说过“如果你已经发现问题，就离答案不远了”这种话？

真是放他X的狗屁。

当赵云澜找到好不容易得来的结论，屁颠屁颠地去找沈巍的时候，得到的只有一句“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配上沈巍当时那个表情，那还真是绝了。

赵云澜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寻找问题的根源，提出了和沈巍一同探讨如何解决问题这个建议，可是换来的只是一句敷衍的话，以及一副对待无理取闹的孩子的表情。

这让他感觉自己今天已经饱受摧残的自尊心又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于是他说出了今天第二句让他后悔得恨不得将舌头咬掉的话。

“我想让你怎么办？”赵云澜气极反笑，“我看你他妈根本就是不爱我。”

赵云澜说过，他是一个五行缺爱的人，这当然不意味着没有人爱他，这意味着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极度渴望被爱的，可那层渴望被层层的伪装包裹之后，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要被骗过去了。

如果没有沈巍，如果不是沈巍，他绝对不会有直面自己内心最脆弱的一面的这一天。

可偏偏沈巍，他是一个不懂如何如何表达感情的人。

只要赵云澜需要，他可以眼都不眨地将心掏出来给他，可是，你让他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情，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比较痛快。

他们都需要时间来磨合，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问题比时间来得更快一些。

撂完狠话的赵云澜就这么夺门而去，他自然是看不见，被留在身后的沈巍，那副难过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表情。

可是黑袍使，是没有眼泪的。

 

最近特调处的众人过得是水深火热，提心吊胆，生不如死。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触犯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处长，一不留神就惹祸上身。

“沈巍”两个字成了赵云澜的逆鳞，提都不能提。

某一天桑赞小小声地问了汪徵一句“怎么最近都没见到沈教授啊”，隔着一整个办公室，赵云澜的铭牌就已经飞到了面前，差一点就砸中了他。

他小心地往后挪了半步，在众人同情的眼神下，明白了原因。

“沈巍”这两个字，分开提也不行。

比如说有一天特调处接到了一个任务，其中一个证人恰好姓沈，郭长城进去办公室汇报情况的时候，“沈”字刚脱口，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知情人姓沈可是不是沈教授”这一句话。

最后还是楚恕之把资料往赵云澜桌面上一扔，拎着人开溜才躲过了一劫。

赵云澜也知道这么迁怒众人是不对的，毕竟每次发完火之后，他的内心里一点都没有发泄出来后的痛快，有的只是满满的懊恼，以及对现状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沈巍了，明明家住对门，可是居然每次都能那么碰巧地错过，如果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他都不信。

可是他啊，从一开始的不想见到沈巍，到冷静下来的不敢见到沈巍，怒气一过，从心便怂，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是却又害怕看见那张脸。

万一自己又说出了什么伤人的话，他真的要离开自己了怎么办？

比起暂时见不到他，永远见不到他才是赵云澜最害怕的一件事。

如果沈巍要躲他，天涯海角，他上哪去找人？

思前想后，就越是害怕见到他。

赵云澜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口袋，又翻了翻抽屉，发现自己平日吃惯了的那款棒棒糖没有了，嘴里没了点什么东西心里的烦躁感就更甚了，于是他便喊：“大庆，你有看见我的棒棒糖吗？”

“谁会碰你的东西啊？”大庆翻了个白眼，“自己吃完了问我干什么？”

“这不是想让你帮我跑个腿呗。”赵云澜顺手撸了一把他油光蹭两的毛，“好大庆，去帮我买两根棒棒糖呗。”

“我不去。”大庆嫌弃地抖了抖毛，甩开了他的手，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他原本想自己去买的，可是瞄了一眼日历，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嘴里没了那点甜腻的东西，内心的情绪便开始不受控制，眼看着就要到下班时间了，他突然又起了喝酒的兴致。

结果问了一圈，都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最后只有祝红，眼神复杂地盯了他半天，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于是天刚黑，他们就找了个路边摊坐下，吃的都没点，先是点了两打啤酒。

“等等。”祝红躲过赵云澜手里的酒瓶，将菜单往前推了推，说：“空腹喝酒伤身。”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计较这个。”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还是低下头去研究菜单，在等菜上的时候，也没去碰手边的啤酒。

好不容易等菜上了，肚子里有点垫底的东西，他们才开始喝酒，黄汤入肚，神经开始被酒精麻痹，舌头也有点捋不直的时候，话就说开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最终还是赵云澜先挑起了话题，“你用这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好久了。”

“是啊。”酒精上脸让她的脸看上去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引人采撷，可是偏偏她眼前的人却不抱这样的心思，“可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就是沈巍吗？”赵云澜不傻，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发了接近一个月的火，换做是往常，特调处的人早就跟他闹了，到现在还忍气吞声的，那肯定是因为有人再从中调和，“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不能说，只是不知道这些话由我来说合适不合适。”祝红摁住了他手里的酒瓶，不让他再喝，“别喝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都递到嘴边的酒瓶被夺走了，这让他多少有点不爽，“喝酒都不让人好好喝，烦人得跟沈巍似的……”

“这些都是他交代的，不像他还得了？”祝红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就往嘴里倒，一口气将一整瓶啤酒得底朝天才接着说，“赵云澜，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赵云澜被她的话唬得一个机灵，感觉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醉意都被吓醒了，他现在不敢去摸她手边的啤酒瓶了，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祝红喜欢他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没挑破，他就假装不知道，后来他跟沈巍在一起了，她依旧死了这条心了，没想到她今天那么突然地提了起来。

还好祝红并不是要他的回应，而是接着说下去：“我一直觉得，我跟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说也比沈巍长好几年是吧，我自认比他了解你更多一点，所以你跟他在一块，我多少是不服气的，赵云澜，你说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这么严肃的事情，他也不好打马虎眼过去，可是真要他说吧，他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祝红确实很好，事情交给她他也很放心，然而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勉强不来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们闹掰之后，我自认为自己是有那么一点机会的，直到他交给我这个。”祝红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本子扔给他，“我才发现自己输得彻底。”

那个本子很普通，就跟郭长城记载他的语录的本子很像，可是不同的是，打开之后，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定眼一看，全都是他的一些小习惯，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比如说什么“赵云澜的胃不好，请务必盯着他让他少吃生冷多喝热水”之类的话，写了整整一本，从头到尾，一页都没有落下。

沈巍平时是没有记录这些的习惯的，他从来没有把这样的册子带在身边过，他只是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不跟别人说，就连赵云澜都不知道。

所以他可以想象，在他到沈巍办公室撂了狠话之后，那个人是怎么忍着心痛和难过，一边回想着和自己相处的点滴，一边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就算输进电脑里打印出来也得印满几十页A4纸注意事项。

“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祝红有些尖锐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抬头望去，看见她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可他就这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理由恰好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做起来不会太过突兀。”

“你说，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啊？”祝红盯着他的眼睛，即使含着泪水，那双眼里的情绪还是清楚地传达给了赵云澜，“他将他爱你的这些点滴全部剖开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认输了，我做不到，我真的没有他那么爱你。”

“他可能没法如你的愿当面说他爱你，也容不得我们替他说爱你，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他爱你。”

“赵云澜，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你真的感觉不到他爱你吗？”

赵云澜觉得，他身为一个男人，应该第一时间安抚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祝红，可是他心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催着他去做，让他已经无法在原地逗留，哪怕多一秒。

“你去找他吧。”说完这些话的祝红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

于是他就真的跑了，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祝红呆了半晌，才将桌子上最后那瓶啤酒吹了，将空瓶随手一扔之后，高声喊道：“老板，再给我来两打啤酒！”

她终于意识到了，她在各方各面都是不如沈巍的。

能力不如他，情深不如他，自制力不如他，就连在赵云澜心里的地位，也是远不如他。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会有这么一个结果，她只是没想到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到别人怀里是一件那么痛的事情。

沈巍当时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有了其实这事也没有那么难的错觉。

鬼知道他那副平静的面容低下藏的是什么惊涛骇浪。

 

其实这件事鬼不知道，可是赵云澜知道。

他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然后去敲对面的门。

敲了半天，没人应。

换做平时，他肯定会去思考沈巍是不是不在家，可是现在他已经喝上头了，自然是想不了那么多的，敲门不应，他就在门口喊道：“沈巍你给老子开门，你要是不开门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反正老子也不是没人要，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啊！”

说完了就转身要走，还没走出两步，门就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直接就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猛地拉进房门，末了还不给他喘息的余地，沈巍将他摁在门上，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那么久以来，沈教授的吻技就精长了那么一点，情急之下肯定什么技巧都用不上，啃得赵云澜的嘴巴生疼，末了还蹦出一句：“你敢？”

“你都敢把我推给别人了，还问我敢不敢啊？”赵云澜这才想起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来被这个吻忽悠过去的，“我说沈巍，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沈巍垂下眼帘，赵云澜就这么盯着他像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扇扑扇的，挠得人心痒痒的。

不管他在来见沈巍之前攒了多大的怒气，不管他在路上想了多少的台词，一旦站到人面前，看见这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多大的气都消了，多想说的话都忘了。

他赵云澜就这么没脸没皮没原则地喜欢着沈巍，不行吗？

“你。”

“什么？”赵云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久才联想起刚刚自己问的那个问题。

他问的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沈巍的回答是你。

沈巍这个人吧，你说看不透他，那是因为他的心思有时候实在是太单纯了，就像是他对赵云澜，想要对他好，就真的只是一心一意，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一点私货都不夹带，你拿复杂的眼神去打量他，自然就是看不透他。

赵云澜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那姿态像足了一只向主任撒娇的大金毛犬，他知道他们之间这一章是要翻过去的，即使问题还没解决，他依旧闻不到他的味道。

可他舍不得再跟他闹了。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他搂紧了沈巍的腰，也不抬头，就这么闷闷地说。

“祝红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了。”沈巍拍了拍他的背，像往常安抚他的时候一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云澜刚开口想问你怎么知道祝红说了什么，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黑袍使，没点追踪窃听手段怎么得了。

只是没想到这点手段有朝一日还会用在自己身上。

他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

想开了之后倒也没那么难受了，可是他依旧还是闻不到沈巍的味道，在这间满是他味道的房子里，唯独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再想想，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赵云澜这次是学乖了的，没有再强硬地逼问，而是徐徐诱导，“比如说喜欢我什么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巍不可能不懂，他大可顺应他的要求，对他说喜欢，可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赵云澜的心，随着他的沉默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松了手，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沈巍，到底是死是活，你给我个痛快。”

沈巍的眼睛很好看，其实他的脸上一直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单单靠着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表达他的所有情绪，他的眼睛就像一扇窗户，能够让别人直视到他的心里去，看透他的喜怒哀乐。

就像在现在，他的眼中有犹豫，有困惑，更多的是迷茫。

“赵云澜，我存在了上万年了，对于你们人类的感情一直都理解得不是很透彻。”沈巍这次再也没有逃避了，他直面了这个问题，“人类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是你教会我的。”

“可是喜欢，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你说你喜欢我，我对你应该也是喜欢的，可是其他情绪我都能从别人身上得到认证，唯独这个喜欢，我没有办法去得到证实，没有办法证明你对我的喜欢，就是我对你的那种感觉。”

“因为我只有你。”

赵云澜似乎听见了有什么破碎的声音，然后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刺激得头晕眼花，腿一软，差点就靠着门滑了下去。

“你怎么了？”沈巍一把拽住了他，焦急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这味道也忒浓了一点，一下子没受住……”话都没说完呢，赵云澜自己就愣住了，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淡了点，可是毕竟沈巍留下的标记还在，味道也还在，然后又凑上去闻沈巍身上的，被那股浓烈的味道刺激得有点摸不着北。

“宝贝你真辣。”他有些晕乎乎地往后退了两步，离得远了味道稍微淡了点，神志也能稍微清醒些，“一上来就那么刺激，我受不住的。”

还有空满嘴跑火车，那肯定没大事。

沈巍也离远了一点，用一副“不关巍巍的事，巍巍是无辜的”的眼神瞅着他。

赵云澜已经很久没见到他这副扮猪吃老虎的表情了，有点想笑，也就只有他能够摸透他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下面隐藏着什么过分的心思。

“那我们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沈巍点头。

“那还把不把我往外推了？”

沈巍摇头。

赵云澜笑开了，也不顾他的那股味道迷的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蹭了上去，将人搂在怀里，感慨地说：“沈巍啊，沈巍，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啊。”

上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沈巍没说点什么，这一次他也没指望能得到回应。

意料之外的，皆是惊喜，沈巍恰巧是擅长给他带来意外之喜的人。

“那就不要放手。”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爆肝写出来

特别是剧组已经拍到了失明那一块，眼睛看不到了味道不是显得尤为明显了吗！

跟小伙伴聊天的时候，她说想看ABO，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气味

一说到气味，就真的不得不提黑猫男友的气味梗

突然闻不到气味什么的真的是死穴，写谁都很棒，本来只是想暗戳戳地脑补一下，结果还是没忍住，熬了一宿爆肝撸了出来

对不起，没有H的ABO让你们失望了，可我就是忍不住要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