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小爱

即使写不好,也想表达喜欢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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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逆水寒】【无情】多情总被无情恼

“你近日总是常来我这里。”李师师看着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停下了手中抚琴的动作开口询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你开口,想要诉苦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眼巴巴地盯着她希望她能意会。

“看来是为情所困了。”李师师对你倒是有一些了解,联系了前因后果,倒是做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知我者莫过于师师也啊。”你已经为此困扰了好久了,却又苦于找不到人倾诉,或者是每次想开口又开不了口,引得别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你,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李师师信手拨了一下琴弦,曲不成调,说道:“可是为了无情神捕?”

你有一瞬间的慌乱,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那倒不是。”她朝你露出温和的笑容,平复了你的不安,“只是我想,能让你困扰得大半夜不敢回府的,只能跑到我这里来避着的,大概也就只有神侯府里的四位神捕的其中之一了吧?”

这个解释让你松了一口气,你撑着头看着她拨弄琴弦的手指,心里压抑了许久的话总算是能问出口了:“那个……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表现得更加……嗯……热烈一点吗?”

李师师似乎想要笑出来,可是觉得这不合时宜便忍住了,可是声音依旧带着笑意:“那你想他如何向你示好呢?像追求我的那群富家子弟一样?”

你也清楚这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还是免不了为自己辩解两句:“我当然不指望他那般热烈的追求我,只是他现在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也摸不透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所以你就夜不归宿?”她一语道破了你的企图,“希望借此引起他的重视?”

“不是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你的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去,“我只是想知道,这么折腾一下,能不能看见他不同的那一面……”

“他原本就是一个冷清的人,又如何会像一般人那样表达爱意呢?”李师师拨了拨琴弦,一曲凤求凰便从她的指尖流出,“只是啊,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嘴上不说,动作上没有表示,眼睛里也是藏不住的。”

“若他不看我呢?”

“若他真的喜欢你,又怎么舍得不看你呢?”

曲罢,李师师将手收回拢入袖中,拿出哄小孩的语气对你说:“就算是跟他怄气,女孩子深夜流连甜水巷还是不安全的,虽然我知道你有武功傍身,可若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你虽然知道她说得有理,但还是忍不住矫情一句:“就连你也不留我。”

她倒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越过了桌子走到了你的身边,摘下插在发间的簪子,插入了你的发间:“那么作为赔礼,这支我刚打好的簪子就送给你做赔礼,如何?”

你倒也不是图她那件赔礼,只是这支簪子插在你发间确实好看,便也欣然地收下了。

天色虽晚,可是甜水巷中笙歌曼舞,灯火如昼,自然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走到街道上,周围早已打烊了的商铺,以及空无一人的街道,才显现出了深夜的萧瑟之感。

你此时才感觉到有一些后悔,毕竟之前你少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被行刺,虽然最近频率低了很多,导致你有些掉以轻心,但是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即使你提高了十二分警惕,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骤地贴近你身,手中的刀刃冲着你的颈项划来,你运起轻功往后撤退,却依旧来不及,眼看着刀刃就要贴上你的脖子时,突然听见耳畔有风声传来,紧接着响起了金属相碰时清脆的鸣响,刀刃被暗器打偏一寸,你堪堪地躲了过去。

黑衣人一击不成,还想接着刺来,只听无情一声冷哼,暗器贴着你的发丝略过,原本就绑的松散的发丝散落开来,你插在发间的发簪便随之坠落,与发簪一起落地的,还有那黑衣人已经软下去的身体。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在你还没弄清楚无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时,他已经干脆利落地将偷袭你的人干掉了。

对于那些偷袭你的人你倒是没多少同情心,毕竟这三天两头的暗杀早就让你对敌人的死亡感到了麻木,唯一能够引起你内心波澜的,只有眼前的无情,以及碎落在地上的发簪了。

前者不能明示,那就只能对后者发表一下感慨了。

你蹲下,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碎成两半的发簪,颇为心疼地收入袖中,然后才向无情走过去。

“月牙儿~”你一看见他就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全忘了,包括大半夜独自一人跑去甜水巷找李师师的目的也忘得一干二净,只余满心欢喜,“你怎么来了?”

“来接我们的姑娘回府。”无情的目光落在你放着发簪的袖口上,很快又移开,“两个孩子见你这么晚都没回来,放心不下,便让我出来接你。”

又来了。他的话倒是让你从欣喜中缓过神来,同时让你想起了你大半夜还流连在外的主要原因。

他对你的关心大家都心照不宣,可他总能冠冕堂皇地将这份关心推脱到他人身上,偏偏你还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只能让这份关系维持着一个暧昧不明的态度继续下去。

你明知道他是一个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的人,可是人总是贪得无厌的。

若是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那你也就罢了,偏偏他是有意的,只是不说,撩得你的心里似乎有一只猫爪在挠,不轻不重,让你痒得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而他则如同置身事外一般,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气。

“不小心弄碎了你的簪子,真是抱歉了。”就在你神游天外的时候,无情开了口,“你是在哪里买的?我明天买个一样的赔给你。”

“啊?这个啊……”你将簪子握在手中,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这是别人送的,刚到手了就给我摔碎了,明天我去首饰坊看看能不能打个一样的。”

“你靠过来一点。”无情从袖中拿出了一支金步摇,你顺从地凑到他的身边,由着他为你挽发,他的动作很快,发髻很快就束好了,只是他冰凉的手指在无意间触碰到你的肌肤时,那寒意让你打了个寒颤,于是你在他抽手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那寒意沿着你的指尖一直传到你的心里。

“你……”你有些心疼的握着他的双手放在嘴前哈气,希望能让他的手能够稍微暖起来,同时还在心里懊恼自己为何要任性晚归,“到底等了我多久啊……”

初秋的夜晚并不算冷,可是待久了寒意还是会沁骨,更何况他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太好,在这样的夜里坐久了,手自然便会变得冰凉。

“倒也不算久。”他自然不会承认等你很久了这件事情,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怕出来晚了,与你错过了。”

“你又何必亲自过来……”你原本想说怎么直接去找你,只是想到他从不涉足那些地方,便又改了口,“明明让金剑银剑过来便是了。”

他只是握着你的手,微笑着看着你,你被他的目光看得脸颊泛红,急忙转过脸不去看他。

你那点少女心思,翻来覆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是他从来不说破,撩拨得你心痒难耐,然后便若无其事地抽身而去。

“若我让那两个孩子过来接你,那你遇上了危险,我便不能及时出现了。”无情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你纷扰的思绪,“这也没关系吗?”

“嗳……”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小声地说道,“也不是每次都那么背会遇上刺杀的……”

“上轿吧。”就在你们谈话间,金剑银剑已经带着轿子赶了过来,顺便还带着人把尸体清理掉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通知的人,“外面风冷。”

“对了。”上了轿之后,无情像是不经意间开口说道,“你的那根簪子给我吧,我明天去让人帮你打个一样的出来。”

“这倒不用。”你将簪子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这种小事还是不用麻烦你了。”

“毕竟是我弄碎的。”无情将簪子从你手心中抽走,“还是由我负责到底比较好。”

“你不是已经给了我赔礼了吗?”你摸了摸插在发间的那支金步摇,“不过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支金步摇?”

“早就备好了。”无情的目光落在你的发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你看着他略显落寞的神色,突然觉得,他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的东西,似乎不止这么一件。

 

“你们倒是任由你们公子胡来,这下可好了。”你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压低声音的咳嗽声,内心纠作一团,又气又恼,“我又不是不认得路,怎么能放由他在路边等了那么久呢?”

“因为姑娘迟迟不归,公子他担心得连文书都看不进去,所以才出来寻的……”银剑开口解释,“谁知道去了那么久呢……”

你叹了口气,心里倒是清楚这件事怪不得别人,是你自己任性大半夜地跑出去玩,无情会担忧是正常的。

你若是知道他在等你,定然是不会让他等那么久的。

“姑娘……”金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小声地说道,“原本我们打算去接姑娘的,只是公子说,看姑娘最近心情都不太好的样子,若是看见他去接你一定会很开心的,所以我们才由着公子一个人出去的。”

难怪他随身带着那支金步摇,必是最近看她情绪低落,特意准备的。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恰逢大夫从房间内走出,你便让两个孩子去煎药,自己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无情靠在床柱上,正笑吟吟地看着你,见你一脸窘迫,便开口给你解围“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进来。”

“我这不是担心……打扰你休息吗?”你赶紧顺着他的台阶下,可是说完了这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站在门口不冷吗?”他指了指床边的那张椅子,那是刚刚大夫坐过的位置,“过来坐。”

“我……还是算了吧……”你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独处了,自从你发现自己喜欢他,他的态度却暧昧不明之后,你总是有意无意逃避两人独处的时光,“我去看看金剑银剑他们煎药……”

就在你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近来困扰你的事情吗?”

这下你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过来坐下。”他的声音不大,语调也不高,偏偏听在你耳中有种不容置喙的意味在里面,你只得乖乖地做到他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正等待大人的呵责。

无情自是不忍心呵责你的,只是看你这副不逼供就不招供的模样,还是用上了他多年探案的套话技巧,在气势上压你一筹,让你不得不乖乖地跟着他的话走。

“说说吧,嗯?”

“我……”你抬头看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那些喜欢他之类的,想要得到重视之类的,想要得到回应之类的话,一切都想要像倒豆子一样倾泻出来,可自尊心让你只是开了个头,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无情看你“我”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着急,只是定定地看着你,你想要转头,可是偏偏被他的目光所吸引,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目光。

你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

这般没头没尾的话,无情却是听懂了,他轻笑一声,笑容如同雪地绽放的寒梅一般动人。

“之前我为了躲避汴京想要追求我的女子,想尽了一切办法不出现在人前。”

“当时两个孩子回来跟我说,最近汴京流传着一句话,说是‘多情总被无情恼’。”

你脸颊泛红,想要逃离双腿却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你总算是明白了,逃避了那么久,这种暧昧的感觉已经让你心力交瘁了,你发自心底想要一个答案。

无论是好是坏,总得要有个痛快。

就在你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想要开口时,却听他悠悠地来了一句:

“你不说你喜欢我,又怎会知我喜欢你呢?”

“……诶?”这句话太过绕口,以至于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不相信吗?”他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挪娱,语气却是十分认真,“只许你在没遇见我之前就喜欢我,不许我从小就喜欢你吗?”

被暗恋的人表白的感觉,就像是你去超市抽奖,原本只是想要一个安慰奖送的纸巾,却被告知中了特等奖,奖品是你想去很久的国家的免费七日游奖券一样。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他收手握住了你的手,他的手很暖,你这才发觉你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这是真的。”

“我不相信。”你把脸颊贴在他的手上,小声地嘟囔道,“我得睡一觉,等睡醒了你再告诉我你喜欢我。”

“好。”

屋外,两个孩子在那里小小声地嘀咕道:

“你说到底要不要进去,再不进去这药都该凉了。”

“还是再等等吧,姑娘跟公子前些日子闹得那么僵,好不容易气氛缓和一些了,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你说我们公子对姑娘那么好,姑娘为什么还要跟公子闹别扭呢?”

“不知道啊。不过我听二爷说,姑娘家都爱这样。”

“这件事二爷也知道吗?”

“府里大家都知道,他们还开了个赌局,赌到底是姑娘先服软还是公子先服软。”

“我觉得是公子,毕竟公子那么喜欢姑娘。”

“我觉得是姑娘,毕竟我们公子耐性那么好,肯定能等到姑娘先开口。”

“哎,不说了,我先去把药放回炉子里温着,等姑娘出来了再端进去。”





其实就是想写一个有点小作的小故事

女孩子嘛,总是要会撒娇和闹别扭的才可爱

当然,偶尔为之就好,经常这么做就让人觉得烦了。

我也想要月牙儿哄我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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